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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華禁酒令U轉背後的多元危機!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年我們來說-學校禁酒事件。表面上這只是關於一杯酒能不能在禮堂裡出現的問題,但背後其實牽動著整個社會對多元文化、宗教界線、以及自由空間的焦慮。 事件的導火線大家應該知道了。九月底,怡保聖米高中舉辦校友晚宴,場面熱鬧,有供應酒精飲料。結果照片流出後,酒被伊黨的國會議員拿去國會質問,說為什麼允許學校範圍裡出現酒精。首相安華在十月二十三號回應說,政府學校範圍內不應該舉辦涉及酒精或賭博的活動,因為那違反教育場所的宗旨。 有個事情要需要特別的說明。其實絕大多數的華文小學,在法律上被歸類為「政府資助學校」,而不是完全的政府學校。這讓整個事情掉進灰色地帶——既不是完全公立,也不是完全私立。所以華社因此對這個表態反應非常大,擔心首相的金口一開,這項原則性的禁令,未來會被無限放大,變成連所有接受政府部分資助的華校都要遵守的規則。那就不只是文化議題,而是衝擊整個華小的根本運作。 要理解這場風波為什麼會引爆,我們要先明白——在馬來西亞的華人社會裡,一杯酒的重量,遠遠超過你想像。在華人的文化裡,酒精不只是飲料,它是情感的媒介,是社交的語言。婚宴、社團周年、校友聚會、籌款晚宴,幾乎都少不了酒。尤其是那一聲「飲勝!」——那不是單純的乾杯,而是一種儀式,一種集體吶喊。那拉長音的「Yam Seng」背後,是喜悅、是祝福、是團結的象徵。沒有這一刻,整場宴會都會顯得不完整、不熱鬧、不夠誠意。 所以當安華在國會說「學校不能有酒」,很多人聽到的不是規矩,而是一種文化被否定的感覺。特別是對華文學校來說,那些禮堂不是單純的教育設施,而是整個社群共同的精神場域。很多學校的禮堂,是靠家長、校友、社團一磚一瓦籌建起來的。它是婚禮的舞台,是籌款的場地,也是華社延續文化生命的空間。你知道嗎?許多學校的營運開銷,靠的就是這些宴會的租金收入。這種「以校養校」的模式,是因為政府的撥款不足,社區只好自己養自己。如果禮堂不能辦酒席,學校少的不只是錢,而是整個社群連結的機會。 而且,這些宴會通常是在放學後舉辦的,參與者都是成年人,不涉及學生。要把「教育道德」延伸到這些私人活動上,其實就是一種權力越界。這也是為什麼華社那麼強烈反彈。大家覺得,這不只是禁酒,而是在削弱非穆斯林社群的文化空間,是把一套以伊斯蘭道德為核心的價值觀,往整個社會推進。 這樣的恐懼不是空穴來風。在馬來西亞這樣一個以穆斯林為主體的國家,非穆斯林能在自己的社交場合自由飲酒,一直被看作是「多元精神」的象徵。那是一種共存的平衡,一種「你有你的信仰,我有我的生活方式」的默契。可是當政府開始介入,哪怕只是一句「不應該有酒」,對很多人來說,那就像是一個文化生活習慣被悄悄往侵蝕了一寸。 在首相發表聲明後的24小時內,此議題迅速被提上2025年10月24日的每週內閣會議議程 。據報導,多名來自不同成員黨的華裔部長,在會議上針對禁令可能對華校造成的衝擊,進行了強而有力的陳述。被提及的關鍵人物包括來自行動黨的陸兆福、倪可敏、沈志強,來自人民公正黨的鄭立慷,以及來自砂拉越全民團結黨的張慶信。內閣最終達成共識,決定維持現狀。這項決議的具體內容為:全國華文小學的禮堂將不受禁令影響,可以繼續舉辦提供酒精飲料的宴會活動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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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盟峰會又登场. 川普,李強都來了!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這幾天吉隆坡的安全戒備突然升級,飯店外頭的警察、路障多了起來,原因很簡單——第47屆東盟峰會,就要在馬來西亞登場了。很多人聽到「東盟峰會」就覺得怎麼又來了,五月的時候不是開過一次了嗎?今天就為大家解答這個問題,同時帶大家一起看看這一屆的峰會有什麼特別需要關注的地方。 首先今年為什麼要辦「兩次」峰會?很多人問:「不是一場就好了嗎?為什麼要搞到5月一次、10月又一次?是不是勞民傷財?」這問題其實很合理。事實上,這並不是重複浪費,而是東盟制度設計裡的「雙峰會制」。根據東盟章程,每個輪值主席國在任期內通常會舉辦兩輪領袖級會議——上半年一場,下半年一場。5月的那一場主要是「中期檢討」或「議程設定」,等於先把題目定出來,初步確立方向;而10月的這一場,才是「成果展示」和「落實簽署」的階段。 以今年為例,馬來西亞是輪值主席國,所以5月那一場第46屆峰會,焦點是設定主題「包容與永續」,同時確立幾項後續要推進的重大議題,比如東帝汶的正式入會程序、東盟—中國自由貿易協定3.0版本的談判框架、還有南海行為準則談判的技術日程。那10月這一場,也就是第47屆峰會,才是實際讓這些議題「落地」的時刻。你可以把它想成:5月是期中考、10月是期末考。 另外一個差別是規模。5月的會議主要是東盟十國內部的首腦討論,算是「家庭會議」;10月這一場則是開放給「對話夥伴」,也就是美國、中國、日本、韓國、印度、澳洲、紐西蘭這些主要合作國家參與。所以10月這場峰會的陣容更大,甚至有超過30位世界級領袖同場出席。美國總統川普確認會來,中國則由李強率團。外界預料他們會在場邊舉行雙邊會談,也可能見證泰國和柬埔寨的停火協議。你看,這已經不只是東盟內部事,而是一場全球級的外交舞台。 那為什麼選在馬來西亞?因為這是我們的輪值主席年。輪值主席國每十年才會輪到一次,對任何政府來說都是展現外交能力的黃金時刻。主場外交這件事,做得好可以加分,做不好就會被國內輿論罵浪費公帑。也因此,這次的籌備從安保、交通、媒體接待到場館佈置,馬來西亞政府投入相當大。 有人就問:「這樣搞兩次,不是很浪費嗎?」老實說,這問題有兩面。從成本來看,當然貴。交通封路、動員警力、住宿接待、場館佈置、外賓交通,少說也要幾千萬令吉。但從制度面看,這是東盟章程規定的程序,不辦不行。再加上峰會本身能帶動外資關注、媒體曝光、旅遊需求,部分支出其實會被消化回來。所以這要看成果能不能配得上成本。如果最後簽成協議、拿到投資,對國家形象與企業都是長遠回報;但如果開完會只剩一堆宣言,那的確會被罵勞民傷財。 那說回正題——這次第47屆峰會到底在談什麼?首先是「東帝汶入會」。這是歷史性的一步。這個只有一百多萬人口的國家,在東盟觀察員身份十多年,終於要正式成為第11個成員。這不只是禮節,還意味著東盟要思考如何幫助弱勢成員融入體系,比如人力發展、貿易接軌、數位化等等。 第二個焦點,是「經貿」。峰會將討論東盟—中國自由貿易協定3.0,也就是ACFTA 3.0版本。這份協定被形容為東盟應對全球關稅戰、重建供應鏈穩定的關鍵。裡面會新增「數位貿易」「綠色經濟」「包容性發展」等新章節,讓東盟更貼近現代貿易結構。對馬來西亞來說, 能穩定電子業出口,也能吸引製造業回流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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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第一位女首相登場!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天是10月21日星期二,日本終於出現了第一位女性首相,高市早苗。這件事在日本的政治史上無疑是一個大事件,因為這個國家從戰後到現在,首相一職從來都是男人的天下。可是這位「打破玻璃天花板」的女人,卻不是一位主張女權、推動性別平等的政治人物,而是一位非常保守、甚至帶著「右傾色彩」的政治家。 在開始之前,我想先讓大家了解一個基本概念——日本的「內閣制」。 日本首相並不是人民直接選出來的,而是由國會裡的議員投票產生。換句話說,首相是「議會選出來的多數派領袖」,而不是「全民票選」。這也是為什麼政黨的聯盟關係、議席分佈,往往比個人魅力還重要。 而日本憲法裡還有一個世界獨有的條款——憲法第九條,明文規定日本「放棄戰爭」和「不保有軍事力量」。這條法律讓日本在過去七十多年裡只能擁有「自衛隊」,卻不能擁有軍隊。 那麼,一個主張「要強化軍力」的首相出現了,代表什麼?這就是今天的重點。 先講現象。2025年10月21日,日本國會正式選出高市早苗成為首相,這位64歲的女性,也成為日本史上第一位女首相。她的背景非常有戲——年輕時打過鼓、騎過摩托,是個性格鮮明的女人;但在政治上,她卻是保守陣營的代表人物,長期是已故前首相安倍晉三的嫡系支持者。她強調要修憲、強化自衛隊、加強與美國的軍事合作。 這次她之所以能當選,其實過程一波三折。原本自民黨和公明黨聯合執政長達26年,但在她贏得黨內選舉後,公明黨突然退盟,讓自民黨陷入少數政府危機。 最後她拉攏了另一個政黨——日本維新會,才成功拿到足夠票數在國會中當選。也就是說,她今天能坐上這個位子,靠的是一場「政治換血」,一場權力的重組。 然後我們來講爭議。高市早苗的上台,引起了很多討論。表面上大家在慶祝日本有了第一位女性首相,但她本人其實反對女性天皇制度,也反對夫妻分姓,對性別平等議題態度冷淡。這就出現一種很奇怪的對比——一位女性首相,卻不支持女性權益的改革。這在日本內部引發了很大的爭議。 另外,她的外交與國防立場更是「強硬中的強硬」。她主張增加國防預算,甚至要把軍費佔GDP的比例從目前的1.4%提高到2%,甚至更高。她認為日本應該在區域安全上扮演更積極的角色。換句話說,她希望讓日本「重新站起來」。這種說法,在日本國內贏得了保守派的掌聲,但也讓左派和鄰國——特別是中國與韓國——感到不安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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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政治概況,高市早苗上任一週就失去盟友!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天要跟大家談談日本的政治現況。大家最近都聽說日本可能會出現第一位的女性首相,但是最近公明黨正式退出了與自民黨長達25年的執政聯盟。使剛剛當上自民黨黨魁的高市早苗,要成為首相的夢瞬間陷入不確定的情況。 很多觀眾可能對日本政治不熟,我們先來科普一下日本的政治制度。日本和馬來西亞一樣,是議會內閣制,也就是說,誰能當首相,不是人民直接選,而是由國會眾議院的議員投票決定。只要某個政黨或聯盟在眾議院掌握過半,也就是465席裡的233席以上,那個黨的領袖幾乎就能自動成為首相。這也是為什麼日本的「執政聯盟」這麼重要——它不只是合作,而是誰能執政的關鍵門票。 從1999年開始,日本政治就幾乎由「自民黨+公明黨」主導。自民黨代表傳統保守派,重經濟、重外交安全;公明黨則是中間偏左,背後有創價學會這個佛教團體,主張和平主義、重社會福利。這對「政壇夫妻檔」合作了超過二十五年,儘管時有摩擦,卻一直是日本政治穩定的核心。 但這段關係,現在終於破裂了。 公明黨黨首齋藤鐵夫在與自民黨會談後直接宣布:「我們要回到原點,暫時結束合作關係。」理由是自民黨遲遲沒有在「政治獻金醜聞」上給出具體改革方案,而高市早苗對此的回答,令他們完全不滿意。公明黨甚至明確表示:「如果改革不可能達成,那我們不可能在首相提名中寫下高市早苗的名字。」這句話的意思,其實就是不支持她當首相。 這麼一來,日本的政局馬上進入不穩狀態。日圓下跌,日經指數收低,外界開始懷疑日本是否會面臨新一輪政治混亂。那我們來看數字。目前日本的國會分成兩院——眾議院和參議院。 眾議院總共有465席,在2024年選舉之後,自民黨和公明黨聯盟只拿下大約215席,失去了過半的233席門檻。也就是說,即使兩黨聯手,也不再是多數。反對黨的總席次超過260席,主要包括立憲民主黨、日本維新會、國民民主黨等多個政黨。 上議院,也就是參議院,有248席。自民黨目前約101席,公明黨21席,同樣沒有過半。這意味著無論在上院還是下院,日本的執政聯盟現在都處在「懸浮狀態」——法案要靠談判通過、預算案也得逐一協商。 那觀眾可能會問:既然執政聯盟都沒過半,那為什麼在野黨不趁機組政府呢? 這問題很合理,但日本政治的現實沒那麼簡單。首先,雖然自民黨失去了過半,但它依然是國會裡席次最多的單一政黨。換句話說,它還是「最大黨」。而在日本的政治文化裡,「最大黨」有天然的執政優勢,除非其他黨能快速組成聯合陣線,否則不會有人輕易推翻現政府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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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稅調高10% 沒人敢反對的政策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天要談的,是馬來西亞政府即將在下個月實施的一項新政策:調高煙草與酒精的稅率,也就是俗稱的「罪惡稅」。這個名字本身,就已經帶著一層道德判斷的顏色。政府的說法很簡單:為了公共健康、為了社會責任、為了讓人民少抽一點、少喝一點。但問題是—當政府用「道德」當作稅收的理由,這其實就是在用懲罰取代教育,用形象取代改革。 讓我們先科普一下什麼是「罪惡稅」。這不是普通的消費稅,而是一種以「抑制不良行為」為名的課稅方式。它的源頭可以追溯到中世紀的宗教制度。當時教會會對酗酒、賭博等被認為有罪的行為課重稅,以達到道德約束的效果。到了現代,政府延續了這個邏輯,但換上了新的說辭——公共健康、社會福祉、醫療開銷。說白了,這是一種「懲罰式課稅」。 根據安華政府最新的財政預算案,從下個月開始,每支香煙將多課2巴仙稅,而酒類則會暴漲10巴仙。這是多年來最大幅度的調整。官方解釋說,這樣做能減少吸煙與飲酒的習慣,同時為醫療系統提供更多資金。聽起來道德高尚,但數字背後,其實藏著一個非常現實的族群邏輯——為什麼煙稅漲2%,酒稅卻漲10%? 馬來西亞是一個穆斯林為主的國家,穆斯林佔了全國六成人口以上。在伊斯蘭律法中,飲酒是被明確禁止的;但吸煙則只是被視為不良行為,並非宗教禁令。這就導致一個現實:喝酒的,多半是非穆斯林,也就是華人與印度人;而抽煙的,則橫跨各族,甚至以馬來同胞為主。 所以,當政府要推出罪惡稅時,它選擇了政治上最安全的組合。酒稅調高10%,因為不會影響大多數穆斯林選民,反而能營造出「道德治理」的形象;煙稅只象徵性調高2%,因為那會影響馬來基層的消費群體。這不是健康政策,這是精算過的選票策略。 有人可能會問:既然這麼明顯的雙重標準,為什麼沒有政黨站出來反對?這正是整件事最詭異的地方。
我查過了——目前沒有任何主流政黨針對這次罪惡稅調整發出明確反對聲音。行動黨作為執政聯盟的一員,完全保持沉默;馬華身為華基政黨,也沒有公開批評。甚至連反對黨陣營的民政,也沒有把這個議題拿出來炒作。不是他們不知道,而是沒有人敢。 為什麼? 因為這是一個「道德包裝」的政策。誰反對,就等於在政治上承認自己「支持吸煙」、「鼓勵飲酒」。這種標籤殺傷力太強。對行動黨來說,他們的華人支持者的確受影響,但作為聯盟政府的一部分,他們不能公開挑戰安華的「Madani」道德框架;否則就會被說成「反伊斯蘭」。對馬華來說,他們雖然知道這稅制會傷到非穆斯林餐飲與酒業者,但他們早已失去議題主導權,也不願意被標籤成「替喝酒的人講話」。 目前唯一有些微發聲的,是個別議員曾在國會建議,應該把罪惡稅收入設為「專戶」,用於非穆斯林社群的福利與教育開支,而不是混入中央基金。但這並不是反對稅收本身,而只是針對用途提出意見。 所以我可以這樣說——幾乎沒有任何主流政黨願意大聲反對這次罪惡稅調整。
這並不是因為大家都贊成,而是因為這是一個「誰反對誰就輸」的道德陷阱。所以只有靠網紅來為大家發聲了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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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世界在簽和平協議,安華卻不在場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你有沒有發現,每當世界上出現重大外交場合,馬來西亞總是很熱血地在旁邊喊口號,但真正到了簽約、握手、談條件的時候——我們卻不在現場。這次川普主導的加沙停火協議,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全世界二十多個國家,包括印尼總統都到了埃及見證,只有我們——馬來西亞,缺席。安華說,是因為我們「有保留地支持」,不想盲目附和這份協議。聽起來很有原則對吧?但問題是—外交的世界沒有旁觀席,你不在桌上,就不在人家的議程裡。 川普這次的和平協議,雖然有他一貫的戲劇性,但它確實讓戰火暫時停下來。以色列開始釋放兩千名巴勒斯坦囚犯,哈瑪斯也放了二十個以色列人質。你可以討厭川普的風格,但不能否認,這是過去兩年來第一個真正能讓雙方冷靜下來的機制。結果,我們的首相安華在國會上說:「我們沒有被邀請,因為我們給的是有條件的支持。」聽起來像在堅持原則,但外交世界不是考試,不是誰最正確就能得高分。這是一場現實的遊戲,誰在場誰就能發聲。 說白了,馬來西亞錯過了這次國際舞台的曝光。當印尼總統在會場上和川普合照、談安全合作,甚至被記者捕捉到「熱麥事件」那就是向川普要求見他兩個兒子時,整個媒體圈都在報導印尼的活躍。反觀我們,連照片都沒有,新聞裡的存在感,只剩下一句「沒有受邀」。對比起來,差距太明顯了。 我知道,安華想表現出馬來西亞一貫的原則立場——我們不與以色列建交,我們反對佔領,我們堅持巴勒斯坦建國。但問題是,外交不只是喊立場,而是如何把立場轉化成影響力。你看,印尼也是支持巴勒斯坦的,但他們照樣出席,照樣談條件。這不是出賣原則,而是用更靈活的方式讓世界聽見自己的聲音。 安華在國會裡說,「歷史告訴我們,以色列不會履行承諾。」這句話我完全同意。但問題是——歷史也告訴我們,當別人都在寫新協議的時候,你如果缺席,你的意見就不會出現在文件裡。外交不是道德比賽,而是現實的權力交換。尤其當川普親自坐鎮,埃及、卡達、土耳其都派高層代表出席,你不出現,等於自動把主導權讓出去。 馬來西亞長期自詡為「巴勒斯坦最堅定的朋友」。但你想想看,朋友之間如果你每次都拒絕參加重要會議,只說「我支持你,但我不想坐在那群人裡面」,久而久之,別人真的會記得你嗎?外交的現實是:沒有參與,就沒有影響。即使你說得再正義,世界只記得誰在現場。 我必須說,安華這次錯失的不只是一次出席會議的機會,而是一場象徵性的國際回歸。馬來西亞這幾年在國際舞台的聲音本來就偏弱,好不容易有一個涉及人道、和平、亞洲領袖都在場的高層會議,我們卻選擇站在門外。你可以說這是原則,但在別人眼裡,這是缺席。 我甚至覺得,這樣的「有保留支持」是一種政治自我安慰。因為說白了,川普的和平協議雖然有瑕疵,但他成功地把話語權拿回來。全世界的媒體版面都在談「川普的和平」、「美國的調停」、「新一輪中東重建」。請問馬來西亞在哪裡?我們的外交部呢?除了開記者會譴責以色列、表態支持巴勒斯坦之外,我們有提出什麼具體建議嗎?沒有。 而且更諷刺的是——安華說他會趁川普來出席十月底的東盟峰會時,向他「表達關切」。拜託,這聽起來不像領袖的外交策略,反而像一個錯過主場的學生,在補交功課。你不在埃及會場上發聲,到時候在吉隆坡見面,人家川普早就完成首輪簽署了,哪還需要聽你表態? 我並不是要否定安華支持巴勒斯坦的立場,那是值得尊敬的信念。也是馬來西亞外交政策一直以來的方向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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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歲前首相”又双叒“對決現任首相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,今天我們要談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官司——百歲前首相敦馬哈迪,正式把現任首相安華告上法庭。這件事不只是政治新聞,它更是一場對「言論自由與名譽權」的測試。 在正式進入故事之前,我想先和大家科普一個概念:什麼是「誹謗」。 在法律上,誹謗是指某人發表的言論或文字,導致他人的名譽被損害。簡單說,如果你說了一句讓別人被社會誤會、名譽受損的話,那就可能構成誹謗。而在法庭上,誰是原告、誰是被告,雙方的責任也不一樣——原告(被誹謗的人)必須證明對方的言論確實指向自己、而且是不實的;而被告則可以主張「我說的是真的」或「我有合理依據」,甚至說「我並沒有指名道姓」。這種拉鋸,往往不只是法律辯論,更是一場公信力的對決。 好,帶著這個背景,我們回到現場。2025年10月21日,莎阿南高庭出現了一個震撼的畫面:前首相敦馬哈迪,100歲高齡,親自上庭對現任首相安華提告誹謗。要知道,這是前後兩任首相第一次在法庭上正面交鋒,畫面之罕見,可以說是百年難遇。只是這場官司才開審半小時,就因為敦馬身體不適而休庭。 那事情到底是怎麼來的?要追溯到2023年3月18日,當時安華在公正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上發表講話,沒有指名道姓,但他說了一句非常經典的——「有一個掌權22年又22個月的人,下台後還在喊馬來人被邊緣化」。哇,22年又22個月,這個數字大家一聽就懂是誰。馬來西亞政治史上,符合這個任期的,只有一個人:敦馬哈迪。 安華還補了一句,說那個人「執政時圖利家人」,暗示當權期間有人貪腐。這句話說出口之後,全場鼓掌,但馬哈迪聽了火冒三丈。因為這已經不是普通政治批評,而是直接影射他貪污、讓家族發財。 馬哈迪很快就反擊。他公開否認一切指控,強調自己當首相時只有領薪水,沒有貪過一分錢,沒有讓家人承包政府工程,也沒有逃稅或轉移資金。他說:「如果安華有證據,那就拿出來。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講。」他甚至指責安華身為首相、掌握政府資源,更應該謹慎,不可以用政治語言去毀別人的名譽。 但為什麼馬哈迪這麼多年沒告安華,偏偏選在安華當上首相後才提告?他的理由很直接:以前安華只是反對黨領袖,講什麼都無關痛癢;但現在他是首相,一句話的影響力太大,國際媒體都會報導,這已經不是個人之間的口角,而是名譽的毀滅。 於是到了2023年5月,馬哈迪正式入稟高庭,控告安華誹謗。他開口就要賠償1億5千萬令吉,其中1億是懲罰性賠償,5千萬是一般賠償,還要求安華公開道歉。這訴訟一出,整個馬來西亞政壇都震動。 時間快轉到今年10月。法院開審那天,馬哈迪穿著西裝上法庭,親自作供。他的律師首先播放安華的那段演講影片,讓法官親眼看——「22年22個月」這句話。馬哈迪指著影片說:「全國只有我符合這個描述。」他再一次強調,自己沒有貪污、沒有圖利家人,也沒有證據顯示他做錯事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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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兆福中罵,羅里連環撞致命,怪受害父母言論惹議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,今天我要談一個非常沉重,但同時也非常憤怒的話題。就是最近發生在加影收費站的那場大車禍,一名年僅一歲的小男嬰當場喪命。這個畫面,整個馬來西亞都看到了。三噸重的羅里,失控衝向收費站,把幾輛正在排隊的車子撞到稀巴爛,有的車子直接被壓到只剩一半的長度。這樣的畫面,你怎麼可能看了不心痛?怎麼可能看了不憤怒? 可是,大家在哀傷之餘,等著交通部長出來給一個交代的時候,等著政府表態會怎麼防止下一次悲劇的時候,我們的交通部長陸兆福,居然把重點放在「如果父母有放兒童安全座椅,孩子可能就不會死。」聽到這句話,很難怪陸部長這次又給網民吊了。 我必須說,他講的話,事實上沒有錯。的確,如果小孩有被固定在兒童安全座椅上,衝擊力再大,也許還有一線生機。但問題是,你作為一個部長,在這個時間點,在全國民眾還在震驚和哀傷的時候,把話題轉到「家長沒做好」,這是什麼意思?這不是標準的「victim blaming」嗎? 大馬人第一時間想知道的是: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羅里事故?為什麼羅里司機可以把車子開到煞車失靈?為什麼這麼多年,重型車輛上路的安全監管永遠是這麼鬆散?大家問的是:交通部有沒有盡責?政府有沒有做到位?可是部長卻把矛頭指向受害者。這種態度,這個發言,真的是非常扣分 。 你看,根據馬來西亞道路安全研究所的數據,過去六年裡,因為重型車輛造成的死亡超過一千四百八十人,平均三十六小時就死一個人。這不是一個小問題,這是一個長期結構性的問題。但這麼嚴重的議題,交通部到現在有什麼實質的方案?你有看到過去幾年有嚴格限制老舊羅里上路嗎?有看到重罰車主忽略維修嗎?有嚴厲防止驗車中心的官員收取賄賂kopi錢嗎? 我們人民要的是制度上的改革,要的是確保馬路上不會有這些失控的「移動炸彈」。結果,你的回答是「父母要放兒童座椅」。這不是答非所問嗎?這不是把自己的責任卸掉,丟給人民嗎? 而且更諷刺的是,兒童安全座椅這件事情,其實早在2020年就立法了,理論上已經是強制的。但到今天還沒有真正執行,因為政府說「很多家庭嫌太貴,買不起,一直延遲執法」。這樣的政策推行,自己都沒有決心去落實,然後現在出事了,才突然拿出來當擋箭牌,說「你們父母沒用座椅」。這是不是很荒謬? 我們再回到陸兆福的態度。他不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講出「扣分」的話了。之前有人批評政府表現,他不是說「不要幫忙就閉嘴」Diam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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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普如何以顛倒式外交,促成歷史性停戰 ?!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天我們來關注國際大事——川普宣布結束加薩兩年的戰爭。這場戰爭奪去了無數平民的生命,而如今,結束它的竟是一位從不按牌理出牌的美國總統。這個故事,不只是中東的新聞,它其實關乎一個問題:當外交的規則不再管用時,一個政治素人能不能憑一己之力改寫戰爭的劇本? 在正式開始之前,讓我先講一點「公民科普」——什麼是「國際斡旋」? 在國際政治裡,當兩個國家或武裝組織陷入戰爭,往往會有第三方出面協調,這就是所謂的「斡旋」。斡旋者要同時扮演調解人、保證人、甚至有時是壓力來源。他不能只是傳話筒,而是要在雙方都不信任的環境中,創造信任。傳統上,這種工作是外交官在幕後完成的,領導人最後才出場宣佈成果。這是所有教科書都會寫的標準模式。 但川普完全顛倒了這個順序。他先宣佈「我們結束了戰爭」,再逼著整個世界去填補細節。這就是他所謂的「逆向斡旋」——不是靠談判,而是靠製造既成事實。傳統外交是「先解決分歧再簽署和平」,而川普的做法是「先宣佈和平,然後逼大家接受這個現實」。這就像一個建築師先宣佈大樓完工,然後叫工人去補牆、裝窗、拉電線——你說瘋不瘋?但偏偏,它目前真的奏效了。 根據美國白宮的說法,這份以哈和平協議有20個條款,第一階段包括停火、以軍撤離到指定邊界、哈瑪斯釋放人質,還有一個由巴勒斯坦代表組成、名為「和平委員會」的臨時治理機構。外界形容,這個委員會將由「和平理事會」監督,而主席,竟然就是川普本人。 當消息傳到加薩,人們在街上跳舞,放煙火;在以色列,媒體形容這是「不情願的勝利」。因為大家都知道,這份協議之所以出現,不是因為雙方信任彼此,而是因為沒人敢公開否定川普。 要知道,傳統上這類協議都是幾個月、甚至幾年的秘密談判。可是這一次,美國的談判代表在埃及的紅海度假勝地談到深夜,川普卻提前對外宣布「和平達成」,然後說他要親自飛過去見證。外交官們嚇壞了——因為協議還沒完成!以色列的撤軍線、囚犯交換名單、哈瑪斯的安全保證,全都還沒談妥。 可是,當川普宣布那句「We ended the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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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府關門真相,美國制度的矛盾大揭密

大家好,我是李偉康。今天要談的,是美國政府再一次陷入停擺。可能有些觀眾會問:咦?這不是第一次吧?為什麼老是聽到美國政府停擺,新聞不時就報一次,好像已經變成家常便飯。但你有沒有想過,為什麼這種情況幾乎只發生在美國?別的國家就不會嗎?這裡頭,其實藏著美國政治制度的獨特設計,也折射出兩黨惡鬥如何把政府當成籌碼來玩。 先跟大家講清楚,什麼叫「政府停擺」。所謂 shutdown,就是美國聯邦政府的預算案沒有通過。因為在美國制度裡,所有的政府開銷都要經過國會批准,總統簽署才算數。換句話說,如果國會兩黨談不攏,預算案卡住,那政府就沒有合法的支出依據,很多部門只能停工。這一次,就是在 10 月 1 日凌晨零點一分,正式進入七年來第一次的政府停擺。 這一次的癥結點在哪裡?共和黨雖然控制眾議院和參議院,但在參議院,他們沒有 60 票的「過關門檻」,所以必須要有部分民主黨議員願意配合,法案才能過。但民主黨提出了幾個堅持:第一,他們要延長健保補貼,讓更多美國人能負擔得起醫療保險。第二,他們反對川普削減老人、低收入家庭、殘疾人士依靠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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